勺子去撬她的嘴。
妍觉得他好烦。
可是她劲儿没他大,嘴唇被他用勺子硬生生撬开,滑溜溜的燕窝粥入口,接着滑入口中。
秦珩如法炮制,喂她喝了大半碗。
放下碗,他抽了张纸巾帮她擦擦嘴角的羹液说:“妍妹妹天下第一乖。”
妍闭上眼睛,不想看他,只想他快点走。
秦珩却俯身在床边坐下,说:“我唱歌很好听,你想听什么歌?我唱给你听。”
妍不搭腔。
秦珩并不觉得尴尬,笑了笑道:“那我讲笑话给你听吧。”
妍只觉得耳边像围了一堆苍蝇,嗡嗡嗡。
她想,顾家真是个神奇的家族,既有惜字如金的顾近舟,又有话唠似的秦珩,嘴碎得像唐僧。
秦珩开始讲起笑话来。
讲着讲着,他自己给自己讲乐了。
妍丝毫不觉得可笑。
妍丝毫不觉得可笑。
她现在心里苦海一般,什么都无法让她笑出来。
她轻轻躺下,缩进被子里,蒙住头和耳朵,希望秦珩识趣离开。
可是秦珩仍然在不停地讲,不停地笑。
妍觉得那笑刺耳。
她在地狱,他在幸福的人间,他不知她的疾苦,他的笑活像在讽刺她。
林拓一直站在门外没进去。
秦珩乐天派,情商高,心地善良,家里人谁不开心,他都会出面去安慰,但是林拓是第一次看到秦珩这么用心地哄一个女孩子。
他把东西放下,转身走出去。
他在楼下等了大半个小时,秦珩才下楼。
林拓叫住他,提醒道:“妍是很可怜,但是你不要对她生出不该有的想法,否则你们家老太爷会骂我和你外公。”
秦珩笑,“你们这些大人太杞人忧天了。我只是看她不吃饭,哄她几句,你们想哪去了?”
林拓道:“你最好只是看她可怜。”
秦珩耸耸肩,“不然呢?我还能看上她不成?”
林拓朝他挥挥手,“走吧走吧,你以后少来看她。”
“我明天还要来,只有我能哄她吃饭,哄她开心。”
林拓烦躁,“滥好人!”
秦珩走后,林拓对苏婳说:“感觉这小子有点危险,万一他和妍日后真有个万一,林柠得骂死我!”
苏婳道:“你们想多了,妍不会。”
“那丫头很烦他,我是怕阿珩。”
思索再三,林拓从兜中掏出手机拨通元老的电话说:“外公,您那些老战友家有没有水灵漂亮的姑娘?快给阿珩介绍一个当女朋友,否则您老会后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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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一个穷凶极恶,一个道貌岸然罢了。
妍闭上眼睛,头往床头上轻靠,眉头阴翳一片,眼角渐渐溢出一滴泪。
如果不是秦珩,她不至于沦为孤儿,更不会遭遇所有的磨难。
秦珩扯了张纸巾帮她揩掉眼角的泪水,接着他抓着她细瘦的胳膊轻轻摇晃,撒娇似的口吻说:“妍,你吃一点吧,吃一点好不好?求求你了,好妹妹。”
妍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。
本来心里绝望悲伤烦躁,偏生他又来添乱。
妍心烦意乱,拧起眉头。
见她不再是绝望死寂,有了表情,秦珩端起碗,拿起汤勺,舀了一勺燕窝羹递到她嘴边,“喝几口燕窝润润嗓子。”
妍闭紧嘴唇不想喝。
秦珩拿勺子去撬她的嘴。
妍觉得他好烦。
可是她劲儿没他大,嘴唇被他用勺子硬生生撬开,滑溜溜的燕窝粥入口,接着滑入口中。
秦珩如法炮制,喂她喝了大半碗。
放下碗,他抽了张纸巾帮她擦擦嘴角的羹液说:“妍妹妹天下第一乖。”
妍闭上眼睛,不想看他,只想他快点走。
秦珩却俯身在床边坐下,说:“我唱歌很好听,你想听什么歌?我唱给你听。”
妍不搭腔。
秦珩并不觉得尴尬,笑了笑道:“那我讲笑话给你听吧。”
妍只觉得耳边像围了一堆苍蝇,嗡嗡嗡。
她想,顾家真是个神奇的家族,既有惜字如金的顾近舟,又有话唠似的秦珩,嘴碎得像唐僧。
秦珩开始讲起笑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