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帝吩咐道:“既然这场联姻,是国家大事,便由礼部和鸿胪寺协同办理,一应手续从简,务必在三日后,让护国郡主风风光光地嫁给越将军。”
少帝其实也是觉得,越天策这个人选是真的不错,对方出身陇西越家,是国公府的嫡子。
年纪轻轻便已经做了正四品的将军,完全符合昱国“选的郎君不能辱没朝夕身份”的要求。
礼部尚书和鸿胪寺卿一起出来道:“臣领旨!”
。。。。。。
越天策走出宫门口的时候,整个人都还是浑浑噩噩的。
倒是朝夕瞧了他一眼,眼神像是看什么脏东西,最后轻嗤了一声,耸了耸肩,大步离开。
越天策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呵,呵呵。
这个人喜欢他?单单看她这模样,说她恨不得将他摁在茅房,他都相信。
婚事大张旗鼓地筹备起来,轰动了整个京城。
鉴于沈老太君刚过世,永安帝便做主,让朝夕从鸿胪寺出嫁,倒也是自古以来的头一遭。
陇西离京城颇远,如此仓促的婚事,越家人自也是来不及过来参与的。
朝夕对此反而觉得挺好的:“我本也不乐意伺候什么公爹婆母,他们不来,我刚好不必叩拜他们,也不必敬茶。”
她又不是真的喜欢越天策,甚至还十分厌恶对方,对越天策的家人,那自然也是待见、尊重不起来的。
到底与朝夕这么多年的感情,容枝枝便也张罗着给她添添妆。
“我私库的东西,你若是有喜欢的,尽管提。”
朝夕哪里不清楚,夫人私库的许多东西,都是容老太君留给夫人的,夫人将自己视如亲姐妹,愿意让自己取用。
但自己却不会那般不懂事,让夫人割爱。
便开口道:“我如今也算是穷人乍富,从前还没感受过出去买名贵东西,叫人羡慕我的乐趣。”
“夫人不如干脆带我出去买些新的首饰给我添妆好了。”
左右夫人不缺银子,这般才是最好。
玉嬷嬷瞧出朝夕心里的盘算,也觉得这丫头真是懂事了。
便温声道:“夫人虽然在孝期,但朝夕的婚事也是国事,出门给她添置些东西,也是不会叫长舌的人诟病的。”
她其实也是想夫人出去散散心,免了整日里在府上待着,动不动就想起沈老太君的死。
容枝枝颔首,便与朝夕一起出去了。
。。。。。。
令人意外的是。
刚到了琳琅阁,便瞧见里头正在买东西的谢敏君,按理说,她这会儿应当是在家里抄写经书才对。
此刻她的脸色奇臭无比。
有人拿着发簪往她头上试戴,她都会突然大发雷霆,回头就是一个耳光,甩在对方脸上:“你们是不是瞎了?都扯到本小姐的头发了!”
帮她戴东西的奴婢连忙赔礼:“郡主息怒,小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朝夕看着她这轻狂的模样,自然也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:“哎呦,这不是谢家的郡主吗?”
“怎么忽然在外头发这么大的脾气啊?是不是心情不好?”
“这心情是为什么不好呢,是有些谢郡主刚喜欢上的郎君,忽然飞了吗?”
容枝枝扶额,但她也没有制止朝夕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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