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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 已死之人(1 / 1)

我叫苏源,二十六岁的汉子一条。

以前啊,名字不是这个,叫亦洁,听着是不是特娘儿们?我自己都觉得别扭。我爸妈怎么想的,给我整这么个名字,我也一直没想通。直到后来,周岁那会儿,爸妈找村里的地师给我看八字,那老头儿说我木命缺水,将来可能会有“水尽木枯”的命运。他一听说我叫亦洁,直摇头,说这名字不吉利。然后,“洁”字就变成了“源”。说什么汪洋大海,木生于水,源远流长。

嘿,我还真得感谢那老头儿,这一改名,感觉立马爷们儿多了,省去了不少被嘲笑的尴尬。虽然这姓也挺少见,不过管它呢,名字嘛,就是个称呼。

最近,听了苦师傅的一番话,我头一回开始琢磨自己到底是谁。以前总觉得这些是封建迷信,现在想想,小时候老妈老提起的改名事儿还挺有趣。这“水尽木枯”四个字,总在我心头悬着,我开始好奇,我遇到的这些事儿,是不是真的在印证那四个字呢。

“嘿,小马没事我就放心了,还挺为他开心的。”我随口提起那个梦,没想小马的声音突然就沉了下来,“哎,那事儿就别提了,咱们聊点别的。”我应了一声,闲扯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。心想,小马这辞职,怕是走对了路。挂断电话,我脑中忽地闪过这念头,但转眼又想起师傅、阿婆他们的话,仿佛在我耳边回响——我哪儿逃得掉啊,小马他们能脱身,还不是因为我这一传十,十传百的。

迷迷糊糊地,我睡了过去。这一觉,却像是跌进了无底洞,梦里那一片火海,竟在镜子中翻腾。我愣愣地站在镜前,里头的火光犹如那夜的信纸,燃烧得如此相似。怪事发生了,火光摇身一变,化作天边的彩霞,而我仿佛置身其间。可天空转眼又燃起了烈火,灰烬纷纷扬扬,我在其间狂奔,跑着跑着,突然间,我就这么手脚并用,从梦中惊醒过来。

醒来那一瞬间,我瞥见电子钟显示才十点多,心想还能再赖会儿床。迷迷糊糊中,似乎有人进了房间,轻声在我耳边催促:“快醒醒,快醒醒。”

我糊里糊涂地感觉自己坐了起来,但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。四周暗沉沉的,眼皮子沉得像是粘在一起。我依稀记得走向客厅,开了门,似乎在等什么人。接着又去烧水,打算泡杯茶。可一坐上沙发,睡意又像潮水般涌来,我便再次陷入沉睡。

再次醒来,我竟然站在殡仪馆的广场上,四周空无一人,仿佛整个世界都把我遗忘在这里。我漫无目的地在广场上漫步,不知怎的,一转眼就走进了一片林子,这片林子神秘莫测,前后无路,边界模糊。

我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片幽暗之中,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。尤其当我瞧见树影下那具神秘的尸体时,恐惧更是爬上心头。但好奇驱使我走近,想看看这位是何方神圣。梦里的事儿总是奇奇怪怪的,我还没看清楚那尸体的模样,耳边却响起一个声音,之凿凿地告诉我这是刘老头。我信以为真,还煞有介事地想打电话报警,可手机偏巧没信号。我正想离开林子求救,一不留神跳进个坑里,就像掉进了无尽的黑洞,一下子从梦中惊醒。

我从沙发上一跃而起,心中暗自庆幸,还好只是一场梦。烧好的水正等着,我随手泡了两杯茶,悠悠哉哉地端到桌前。那时,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,毫无异样。直到一声呼唤划破宁静,那声音与现实重叠,我猛地睁开眼,只听见声音的尾音在房间回荡,却不见半个人影。

梦醒时分,我还沉浸在那个荒诞的梦中梦之中,不禁笑出了声。醒来已是十二点多,没了睡意,索性起床。走到客厅,却见饮水机的灯亮着,水正烧得欢快。心想,这饮水机我早已不用,自从发现里面有些奇怪的骨灰之后。

我好奇地靠近饮水机,发现杯下压着张纸条。拿起一看,上面铅笔字迹写着:“今晚零点,十二楼见。”我瞪大眼睛,环顾四周,屋里一切如常,唯有桌上的半支铅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
下午无需上班,我决定下去走走,晒晒太阳。刚到楼下,就瞧见物业在那儿忙活着挖一棵树。那树冬天都不落叶,如今却突然枯死,让人琢磨不透。我摇摇头,笑了笑,继续我的午后散步。

我本想打发时间,瞧瞧物业那帮人挖树的热闹,心想不过是换个树种罢了。哪知,树根下居然藏着秘密,一个蛇皮口袋随着树干被拖了出来。

那口袋在土里埋得太久,风化得厉害,一拉扯就支离破碎,里头的东西稀里哗啦地散落一地。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滚到我的脚边,仔细一瞧,竟然是个半烂的人头,头发和皮肉黏在骨上,颜色黑得瘆人,气味更是熏天。

我抬起头,那两个挖树的物业工人也正惊恐地看着我,他们彼此面面相觑,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轻。我清清嗓子,对他们说:“看来,你们这不是在挖树,是在挖坟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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