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咳,
徐茂恭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,率先提醒说:“殿下,这次皇上的旨意,乃是先礼后兵之策……”
额,
他顿了一下,又说:“四位皇子先行接待,乃是要殿下们试探齐利王子的意图……如此,朝廷才能应付自如。若非如此,那齐利狼子野心,皇上恐他冲撞,到时候不好收拾啊……”
嗯嗯,
话音落处,
连李然都重重点头——
说得太对了!
李庆这个人要是下不来台,就一定会stong到底,到时候恐怕就要开战了。
徐茂恭笑了笑,又接着说:
“故而,殿下接待齐利,那是既不能丢了大乾的颜面,又不能让齐利探出咱们的虚实……其中分寸,颇难掌握啊……”
“另外,皇上也有一丝期盼,那就是:如果四位殿下还能让那齐利吃点儿亏……那就相当有排面了……不过,臣以为,那齐利乃是枭雄,让他吃亏,难啊……”
嗯嗯!
李然感觉徐茂恭跟了自己真的太可惜了,满朝文官,恐怕都不如他一人。
这时,
黄鹤也忽然说:“殿下,显而易见,这将是一场斗智斗勇的暗战,稍有不慎,便会万劫不复……”
额,
他感觉话有点重了,偷偷看看李然,又才接着说:“我的意思是……殿下若是处置不当,那就是重大事故,到时候朝野愤怒,殿下得爵位……恐怕就悬了……”
啊?
这?
李然感觉肺管子都呛了一下——
这尼玛!
不要说得那么直接吧?
我爵位没了,你们喝西北风去啊!
……
当晚,
李然觉得头变得很大——
不能丢大乾的脸面,
不能让北胡探到底细,
还要让那个齐利王子吃点亏?
这要求简直了!
安安静静当个废物王爷,怎么就这么难呢?
半夜里,
望着清冷的月光,他喃喃自语:
“这回……是真麻烦了……”
此前的泥塑坐堂、无用发明,好不容易营造出一点“此人脑子有恙”的氛围,眼看就要成功劝退各方势力了。结果这北胡王子一来,又把他架到了火上烤。
徐茂恭说得对,这是先礼后兵,是试探。
黄鹤也点明了,搞砸了爵位难保,
但是——
要真的搞好了,恐怕是小命不保啊!
此时一想到李庆诏书上那句“另有重赏”,就感觉后背发凉。真要立功了,李泰、李贞两个货还不疯了?
所以,
还是得整活……
不求有功,
不求有过,
只求有活……
思来想去,把系统翻了一遍,终于找到一个——
薛定谔的宴会!
宴会上的一切,从菜品到流程,都充满随机性和不确定性,主打一个“盲盒”体验。
让齐利王子在一种“我好像参加了,又好像没完全参加”的迷幻感中结束访问。
如果时间允许,再加一个“无意义行为艺术表演”助兴,
只要我什么明确的态度都不表达,谁也别想抓住我的把柄!
我整个过程都是薛定谔的状态,他齐利也就没办法借题发挥了。
次日醒来,
李然立刻把徐茂恭、黄鹤、白剑叫来,当场面授机宜。三个人听得一愣一愣……
这位爷,你到底是要搞哪样啊?
既要……又要……还要?
我滴个天!
……
数日后,旌旗招展,蹄声隆隆。
北胡王子齐利率领的庞大使团,终于抵达了大乾京郊。
车马连绵,带来的不仅是十车奇珍异宝,更有一股来自草原的悍勇之气。--≈gt;≈gt;
丞相陆德与御史大夫萧羽亲自出城相迎。
一番寒暄,场面话自然是少不了的。
这时,
陆德见对面走来一个彪悍青年,当即哈哈大笑,迎上去